胀,振翅声震落满洞水晶。他趁机窜入暗门,在石门闭合前看见追兵被晶雨刺得睁不开眼,而手中的星纹杖突然发出指引,杖头龟甲指向东北方的齐国方向,那里正是稷下学宫的废墟所在。太白山的云雾在山巅翻涌,逸尘轻抚腕间灼热的胎记,恍然间悟出父亲临终遗言中的“琅琊台“,实则非旅程之终,而是七器归位征途之始。秦人追兵的怒吼声渐渐远去,他望着手中融合的龟甲,上面新浮现的星图显示,除了已有的四器,剩下的三器分别藏在稷下学宫、秦国地宫和楚国宗庙——而每处都有异人留下的监视者。“儒家礼器、纵横权器、阴阳法器……“逸尘心中默念老者临终遗训,星纹杖于掌心炽热,犹如一股无形之力,催促着他踏上征途。山风带来远处的狼嚎,却也送来隐隐的钟磬声,那是来自洛邑的方向,太史令姬昭正在观星台上观测到,代表七器的星位已有四盏亮起,而代表危机的暗星,也正从西方缓缓升起。当逸尘踏出暗门,看见的是太白山另一侧的云海日出。朝阳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,与背后巨盘投影的星矢虚影重叠。他知道,自己即将踏入的,是比想象中更复杂的局——诸子智慧的传承与异化,人间权术与天外阴谋的交织,都将在集齐七器的征途中一一揭晓。而父亲和破庙老者用生命守护的秘密,终将在星使手中,化作重燃文明的火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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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道显圣逸尘撞破洞口藤蔓的瞬间,青铜巨盘的冷光已浸透整片山谷。直径百丈的巨盘悬停在泰山之巅,盘面上的“天垣“二字如燃烧的太阳,每道符文都与他腕间的七星胎记产生共振,血管里仿佛流淌着液态星芒,脚底的草鞋竟在石面上烙出北斗形状的焦痕。山谷间突然响起弦音,孔子的幻影踏云而来,素衣广袖间流淌着《韶乐》的光华。老人指尖拨弄着断纹琴,七弦震颤处飞出九只玉鹤,羽翼划过之处,乱石山竟自动堆砌成杏坛的模样。“克己复礼,天下归仁……“余音未散,墨子的机关鸢虚影从云层中俯冲而下,青铜骨架上的“兼爱““非攻“二字化作光盾,替逸尘挡住了追来的星屑光刃。最令人惊叹的是庄子的幻影——这位漆园吏正化作巨大的蝴蝶,翅膀上的星尘纹路不断变幻,时而显化出“北冥有鱼“的鲲鹏,时而聚成“心斋坐忘“的太极图。蝶翼每扇动一次,山谷中的雾气便凝成《南华经》的竹简虚影,字迹悬浮空中,连追击的九道虚影都不由顿住身形。“夫子!墨先生!“逸尘的呼喊混着山风,他伸手去抓孔子的衣袂,却见幻影被巨盘射出的虹光逐渐吞噬。孔子转身时眼中泛起泪光,指尖凌空写下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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