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机会来了!她左右看了看,旁边几对男女正低头说着悄悄话,没人留意这边。
嬷嬷深吸一口气,装作整理面具系带,快步上前,右手悄悄从袖中滑出,将纸包里的粉末朝那浅碧色的背影扬了过去。
粉末极细,借着晚风飘散开,大半都落在了对方的肩头和裙摆上。
做完这一切,她几乎是立刻转身,脚步踉跄地往回走,心脏跳得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。
她不敢回头,只凭着感觉往姜元姝的方向钻,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该如何回话。
而此时的槐树下,姜菀宁在粉末扬来的瞬间,几乎是本能的侧身,同时将手中的兔子灯往身前一挡。
灯纸被气流掀得鼓了起来,粉末大半落在了灯面上,只有零星几点沾到了她的袖口。
她垂眸看了眼袖口那几不可见的白痕,眼底掠过一丝冷意,随即用帕子飞快擦去,将脏了的帕子塞进袖袋。
方才她就觉得这母狼面具不对劲,走路时脚重,喘气声粗,不似年轻姑娘的轻盈。
如今看来,果然是姜元姝的手笔。她轻轻抚摸着兔子灯上被粉末污了的地方,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。
这灯,倒是派上了用场。
抬眼时,视线穿过攒动的人影,落在了河对岸的石桥上,那里站着一个戴雄鹰面具的男人,月白锦袍在灯笼下泛着柔和的光,身姿挺拔如松,正望着这边。
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张脸,只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,可姜菀宁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,赫连烬。
他怎么会戴这样的面具?雄鹰展翅,喙如弯钩,倒衬得他本就深邃的眼愈发锐利。
像是感应到她的目光,石桥上的雄鹰面具微微侧头,视线精准地与她对上。
隔着粼粼水光和往来人影,那双眼睛里似乎藏着什么,看不真切,却让姜菀宁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她忽然提着那盏被污了一角的兔子灯,朝石桥走去。
岸边的人渐渐多了起来,擦肩而过时,能闻到各种脂粉香和酒气。
姜菀宁低着头,避开嬉闹的孩童,一步步踏上石桥,离得近了,才发现赫连烬手里也提着一盏灯,是盏简单的六角宫灯,灯罩上没画什么繁复花纹,只在边角描了圈银线,倒像是他会选的样式。
“公子一个人?不知公子可愿收下小女子的花灯?”
说罢,姜菀宁一伸手,将花灯置于男人身上。
或许是戴上了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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