锅里的水只剩下一半,表面凝结起一层澄黄透亮的油层,香气浓郁得几乎化不开。
“好了。”王小小起身,“把明火撤了,用灶里的余温再焖一会儿。然后,准备滤网和纱布。”
她指挥着王继军将熬得酥烂的骨头捞出,放在一个大盆里。
“这些骨头,别浪费。看到里面的骨髓没有?用小勺或者细棍,仔细刮出来,那是好东西,回头炒青菜或者拌饭都香极了。”
王继军刮完骨髓,看着剩下白生生的骨头渣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王小小指了指墙角的锤子和石磨,“还没完。把这些骨头,用锤子尽量敲碎,然后摊在簸箕里,放到日头底下暴晒,必须晒得透透的,一掰就碎的那种。”
王继军认命地拿起锤子,叮叮当当地开始砸骨头。
王小小最后吩咐道:“等完全干透了,就用磨石,把它们磨成细粉。记住了,这骨粉是宝贝,掺在鸡食里,母鸡肯下蛋;撒在地里当肥料,庄稼长得壮。一点都不能浪费。”
她看着王继军忙碌而认真的背影,虽然动作还有些笨拙,但态度却极为端正。
王小小嘴角微不可查地弯了一下。
“让完这些,把灶台收拾干净,纱布清洗晾好。全部让完,才算真正完事。”
说完,她这才转身进屋,留下王继军一个人在院子里,与一大堆骨头和器具继续奋战,深刻l会着何为“一粥一饭,当思来之不易”。
军军就是聪明,她只要说一遍,他马上就掌握了,不愧是他们王家的小崽崽。
王小小在自卖自夸,突然发现小瑾不在家里,明明他回来了。
来到后院一看,压井器被小瑾拆了。
王小小皮笑肉不笑:“小瑾,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?为什么拆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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