芙蕖死死攥着衣襟,指甲几乎要将掌心抠出血痕,喉咙里像是卡着块烧红的炭:“太子妃娘娘,求您……”话音未落。
“求我?”殷玉盈居高临下地睨着她,丹蔻染就的指尖挑起药碗,褐色药汁在晨光里泛着不祥的幽光,“难不成你还真敢给皇太子生出个长子?”她突然嗤笑出声,身后宫婢们的窃笑如潮水般漫过来,“也不掂量掂量自己,不过是个替人暖床的玩意儿,还妄想母凭子贵,妄想以后压我儿子一头?”
芙蕖望着药碗里沉沉浮浮的药渣,当归的苦涩混着麝香的刺鼻气息扑面而来。昨夜的记忆突然翻涌。她突然想起昨夜刘休远枕在她肩头时,呢喃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名字
“娘娘……殿下他……”芙蕖颤声开口,却被殷玉盈一脚踹在肩头。她狼狈地跌坐在地,后脑重重磕在青砖上,眼前炸开无数金星。
芙蕖瘫坐在地,望着春容手中药碗,喉间泛起阵阵酸意。滚烫的药汁在碗中翻涌,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视线,混着空气中浓烈的麝香气息,几乎令她作呕。"春姑姑..."她颤抖着抓住春荣的裙角,"求您看在往日情分上..."
"情分?"春容冷笑一声,狠狠甩开她的手,她将药碗重重杵到芙蕖唇边,褐色汤汁溅出几滴,落在她破碎的衣襟上,"这药能保你平安,也能保你家人周全――你爹娘还在乡下熬粥吃野菜吧,现在您也是皇太子的小妾了不要忘了是谁给你的荣耀?"
殷玉盈慢条斯理地转动着腕间翡翠镯子。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她身上,将那张明艳的脸衬得愈发冷艳:"既然不愿喝,就撬开她的嘴。"话音刚落,两名粗壮的嬷嬷立刻上前,一人掐住芙蕖的下巴,一人强行掰开她的牙关。
"不――"芙蕖的哭喊被生生堵了回去。苦涩的药汁顺着喉咙灌下,呛得她剧烈咳嗽,泪水混着药汁从眼角滑落。她想起昨夜刘休远滚烫的体温,想起他呢喃着别人名字时的模样。
"瞧这副狼狈样。"殷玉盈用丝帕掩住口鼻,嫌恶地后退半步,"拖下去,换身干净衣裳。若再让本宫看见她这副腌h相..."她顿了顿,翡翠镯子撞在廊柱上发出清脆声响,"也是皇太子的女人了。"
芙蕖被拖着离开时,听见身后传来春容谄媚的笑声:"娘娘息怒,这等贱婢,哪里值得您费神?"她望着头顶狭长的天空,飞鸟掠过宫墙,自由得让人心痛。药汁在胃里翻搅,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,恍惚间竟分不清,这刺骨的冷,究竟是来自避子汤,还是来自这深宫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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