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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化五年夏末,东瀛群岛新雨初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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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都越王府的庭院里,桂树飘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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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午阳光穿过檐下竹影,一如徐闻此刻心头的光明,清淡、宁静,又透着收尾前的从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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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去年他率舟师渡海征东,一战定国,废日本国号,改设东瀛行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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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年之间,兵不扰民,粮道通畅,学校重开,市集复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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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家子弟按部就班,驻守各地,不扰一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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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,局势稳了,府治立了,人心也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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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闻是时候回京师一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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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行前,徐闻不放心,依旧照旧例,不张扬、不传号,只带几位心腹轻骑走访各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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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东都出发,先至近江府,巡视仓粮与学馆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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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北上若狭,访水利工事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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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东行至骏河,查民户档册与庙祠修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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沿途所见,虽不如中原繁华,却也井井有条、渐见生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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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吏多为从大明本土调派,佐以降附旧藩子弟,互相牵制、互相学习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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律法通行,典章明白,百姓敢言、敢诉,市井开业如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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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闻在一处乡野学塾前驻足,看一群稚子正朗读《孝经》,语调稚嫩,却音韵分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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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叹道:“文教一启,根便扎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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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行的副将悄声道:“王爷放心,此间百姓多知大明官府不贪、军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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