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2章：走出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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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硕脚步一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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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和娘亲……这些年过得好吗？”他说这句话时，声音轻得仿佛一触即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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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硕缓缓回头，望着儿子那双眼睛，那眼中没有昔日战场上的锋芒，反而是一种少年时的渴望——渴望被接纳，被回应，渴望知道自己并不孤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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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想起许多年前的那个黄昏，那时的秦回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少年，在操场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，倔强地不肯认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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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过得还不错。”秦硕走上前，在儿子的肩头拍了一下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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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回低下头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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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怕你一个人吃饭、一个人看风景、一个人坐在这高台之上，连说话的人都没有。”秦硕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些，“她让我劝你去看看。你娘亲说，那边有阳光、风也暖，不会总打仗，不会死人，也不会有像你这样的年轻人，早早就负了天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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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回喉结微动，他强撑着面上不露声色，却仍忍不住缓缓握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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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可以去。”他第一次开口坦白，“可我走了，只是百姓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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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硕笑了，似有讽意，却又不像是讥讽，“你如今这座皇城，是你打下来的，可那皇位，不是你坐的。你以为你真的掌控了什么？连信回了大梁都不敢写一句，怕他们骂你‘叛将’，怕你再无归路……你所守的，不过是一堆废墟与空壳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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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回抬起头，眉头轻轻蹙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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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太像我了。”秦硕看着他，目光罕见柔和，“所以我更知道，你其实并不想当这个将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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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你不称帝那一刻起，我就知道，你的心，早就不在这乱世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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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说你小时候最想当的，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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