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2章：走出去

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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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心里还是记着那位天子的。”也有人低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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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真相如何，谁也不敢肯定。那位从来只用铁血开路的将军，始终没有亲口回应过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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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硕便是这个时候出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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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在暮色中，披着一身单薄的斗篷，背脊却仍笔挺如当年。那双眼睛看似温和，实则锋锐，宛若沉睡未醒的刀刃，哪怕不动，也自有一股令人敬畏的威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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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先行开口，只是静静地看着秦回——这个曾在他膝下学剑的孩子，如今已是一国的实际掌权者，百万人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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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，他才缓缓上前，声音如旧时般沉稳低缓，“你应该跟你娘亲走一趟的，走上一趟，去那里看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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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今后的人生还长，不应坐在这里，被困在这座城池里，枯守着这里。”秦硕一边说着，一边从袖中取出一物，是一块黯金色的令牌，正是祝欣留下的那个信物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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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娘说过，只要你愿意，随时可以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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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停顿片刻，望着城墙之下沉沉夜色，“这江山社稷的事，原本就不该是你一人扛着的。不管是大晋，还是大梁——都不该是你的责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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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回立于台阶之上，神情如雕像般冷静。风自四面八方吹来，卷起他肩头的大氅。他一言未发，只目送父亲站在阶下，背对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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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中灯火次第亮起，远处传来巡夜鼓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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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硕似是感应到了儿子的沉默，微微一笑，转身欲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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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就在此刻，秦回忽然低声开口，声音微哑，却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迟疑与……软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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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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