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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予渊半倚在门框上,将睡得凌乱的刘海往后拨,没精打采地瞥了眼闹剧的始作俑者。
许棋深似是没察觉到顾予渊的不虞,自顾自笑道:“顾少,这小子是特招生哎。”
“所以呢?”顾予渊懒懒地抬了抬眼皮,声音里没有起伏波动。这下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他不高兴了。
许棋深讪讪道:“没什么。”
静默半晌,无形的压迫感笼罩着众人。
良久,顾予渊说:“没什么就别在这吵。”撂下这句话后,转身就回了教室,只给众人留下一个背影。
被人当众下面子却又不敢反驳,两人很是尴尬。孟岩用胳膊肘顶了顶许棋深的腰,“算了,走吧。”
许棋深松开拽着领带的手,跟在孟岩身后没趣儿地离开了。围观人群见没好戏看了,均纷纷离场。
待人散得差不多后,任开非一言不发地开始拾自己掉落的东西,祁月舟走上前默默帮忙。任开非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她,什么也没说,但祁月舟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他也是认识自己的。白苑见祁月舟帮忙捡东西,也过来搭了把手。
“谢谢。”任开非声音沙哑。
祁月舟摇摇头。
随着上课铃声打响,一场闹剧彻底结束。
老师在讲台上口若悬河,祁月舟充耳不闻。她的脑海不断闪回任开非被霸凌的场景,如同始终不肯结束播放的一部恐怖电影。
放学后郁郁寡欢地回到宿舍,没了学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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