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半,摇摇欲坠,他用力对抗着被人拽起的领带,甚是狼狈。
祁月舟知道他。被欺凌的男生叫任开非,和她来自同一所初中,同样普通家庭但成绩极为优异,没想到他也来了水蔚。
“你一个月生活费多少,让我猜猜看,是不是一千?一千挺多的了,都能顶我一顿饭钱。”许棋深奚落道。
“来让我看看你的包里都有什么。”孟岩拿出任开非的书包哗啦啦地将东西一股脑儿倒了满地,“哟,有个钱包,我看看。一百、二百、三百、四百、五百,这五百不会就是你的全部家当吧,哈哈哈。”
嬉笑打闹间,他们轻易地将别人的自尊踩在地上碾碎。
围观群众戴着不同面具,或同情或嘲弄,但大都是居高临下的。
白苑看不起这些人的恶劣行径,可她也无力去伸张正义。父亲是画家,母亲是钢琴家,家境优越于百分之九十的人,但在这所学校里根本不值一提。残酷的现实是伸张正义往往会付出代价,白苑目前并没有承担得起代价的能力。
祁月舟眼睛已经红一圈了,不懂人为何能如此卑劣。她在思想斗争的临界线上被左右拉扯,一个声音告诉她,不能对这种行为坐视不理,另一个声音告诉她,去帮忙就有引火烧身的危险。
没等她思考出最后结论,身体先大脑一步行动,“你……”
“你们真的好吵。”
右脚刚向前踏出一步,身后一懒洋洋的声音响起,霎时间吸引了所有目光,而祁月舟的动作也恰好被打断。
是顾予渊。平日里他总是趴在桌上睡觉,难得见他出来走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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