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我将来要一无所成呢?”
孔志愿说:“人活一辈子就图个心安。你心安就行。”
心安——没有,孔多娜时常会感到内心有一小团火,不烈,但时时灼心。她这两年的心得:人不能太顺着自己,要自我对抗,对抗才能产生新力量。
张丹青说她这是谬论。
谬不谬论她不知道,她这两年贯彻践行的就是这一套。
她返回北京的这一天,邵辉开车来机场接她,老远看见她就朝她伸胳膊,孔多娜一条胳膊自然地环上他腰,邵辉搂着她肩春风得意地问,“咱去哪儿吃?”
孔多娜问:”今天有好事儿?“
邵辉回她,“这话问的,自打咱俩在一块哪天没好事儿?”
孔多娜笑笑,问他,“你想吃什么?”
邵辉瞧她一眼,“吃你。”
孔多娜懒得理他,“没个正经。”
邵辉故作诧异,“原来你喜欢正经人?”
孔多娜回归正题,“约上张丹青,咱们去吃豆捞?”
“你有劲儿没?”邵辉不情愿,“咱俩约会你还稍个人?”
“行吧。”孔多娜无所谓,“登机前她约我吃饭,我想着看能不能凑一桌。”
邵辉拒绝,“今天就咱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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