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杀鸡儆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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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说，秦望舒倒也懒得再费口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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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说，反倒印证了秦望舒所有的猜测，省了许多功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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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嬷嬷上前一步，声色俱厉：“说，是谁指使你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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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婆子早已吓破了胆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，头磕在冰冷的青石板上，发出“咚咚”的响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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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……是东厢房的沈夫人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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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沈夫人说，只要我把兰园里的事传出去，传得越难听越好，事成之后……就再给我五十两银子，给我儿子娶媳妇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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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说，她是小姐您的亲娘，这苏家早晚都是她们母女的天下，让……让我早些站好队，将来有我的好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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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奴鬼迷心窍，老奴罪该万死！求小姐看在老奴伺候您一场的份上，饶了老奴这条狗命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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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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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她亲娘的名义，做着毁她名声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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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好一出感天动地的母慈女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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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望舒的脸上，甚至露出了一丝极淡的笑意，只是那笑意，看得人心底阵阵发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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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饶了你？”她轻声反问，像是在与她商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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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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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婆子猛地抬头，眼中瞬间爆发出狂喜的光芒，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，连连磕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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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现在就去府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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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望舒的声音轻柔得像是在爱人的耳边低语，内容却淬着剧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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