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杀鸡儆猴

吃里扒外的东西，该不该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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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子里鸦雀无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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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都把头埋得死死的，生怕自己成为那个被盯上的出头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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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望舒的目光，最终落在一个穿着灰布衣，手里还捏着扫帚的婆子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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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婆子姓周，是沈莉母女住进东厢房后，第一个上赶着巴结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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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似镇定，可那握着扫帚、骨节泛白的手，却暴露了她的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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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婆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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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望舒轻轻唤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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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婆子浑身一僵，手中的扫帚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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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猛地抬头，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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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、小姐……您叫老奴，有何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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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望舒笑了笑，那笑意却未达眼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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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记得，前日我赏了你一对银裸子，是也不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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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……是！老奴谢小姐赏赐！”周婆子连忙点头，声音都在发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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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赏你的钱，”秦望舒的声音依旧淡淡的，“够你那好赌成性的儿子，还清赌债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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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婆子脸上的血色，“唰”地一下全褪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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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再也站立不住，双腿一软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，浑身抖如筛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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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姐！小姐饶命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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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奴……老奴再也不敢了！老奴是一时糊涂，被猪油蒙了心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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