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静下来,听七叔公用讽刺的语调说:
“我们都是文明人,不能像某些人一样当土匪喊打喊杀。既然来了,屋里请吧,我倒想听听我们苏家又有什么是你想要的了。”
……
村委的大厅里,炭盆烧得正旺,却驱不散一丝寒意。
“陈德贵,当年,你家找了关係让你下乡来我们村避风头,待了整整一年我们村自认没有对你不起吧!知道你有文化,不善农桑,很少让你乾重活。
腾出了最好的房子给你住,月月工分给你算满,就连上头来查的时候,我们所有人都掩护你。
谁曾想,你突然转头就去邀功举报我们了,带著十五个洪冰冰將我们村搜了个遍,指著我们祠堂说是封建余孽!
我问问你!你们陈家就没有祠堂?没有族谱?你怎么不回去先把自己家烧了!”七叔公的拐杖敲得地板“砰砰”响。
陈德贵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,声音细如蚊吶:“我……我……对不住。”
三婆眼里快要冒出火来,骂道:“呸!丧良心的狗东西!把我们家的藏书全给烧了!要不是我们兄弟在县里疏通,你怕是要把整个祠堂都推到了!
白天干不成,晚上带人来偷东西,把我们的牌匾偷去!那是我们苏家祖传的啊!”
陈德贵的头垂得更低了:“是...是我糊涂...”
七叔公冷笑一声:“糊涂?那块牌匾是明朝皇帝御赐的,上书世篤忠贞四个大字,是我们苏家六百年的荣耀!你一把火烧了,现在一句糊涂就想揭过?”
“不!不不!没有!我没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