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被迫打起精神,缓了口气问:“大晚上的,三皇子是从哪进来的?”
“本皇子想要去的地方,没人拦得住。”
齐通冷笑一声,又转过了身去:“三皇子从未踏足过微臣的府邸,今日漏液前来,想必是有什么话说吧?”
他没有心情为了自己错怪薛骋的事道歉,哪怕是皇子在他面前,他也实在卑微不起来。
唯一的儿子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寧寿长公主的府上,他却无能为力,连一丝蛛丝马跡都未曾发现,这股火气憋在他心里,一日之间多了许多的白髮。
薛骋走近了他,將手里的一个纸包搁在桌面上,手指按在上头,慢慢的推到了齐通的面前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齐大人可以打开看看。”
齐通狐疑的將纸包拆开,见里头还剩下一些白色的粉末,闻著没有一点味道。
“令公子今日死相,本皇子瞧著有些眼熟,口吐黑血手脚发灰,和当年一个人的死相很像。”
这话让齐通心里一惊,撇过头去不敢看薛骋。
薛骋见他不说话,继续说道:“駙马李政当年就是死於毒杀,当时他与姑母已经分居了多年,无人愿意搭理他,父皇便吩咐我去查駙马的死因,所以没有人比我还了解他死时的样子。”
而且当时的事並非他一个人在查,身为顺天府尹,齐通也在薛骋的身边。
薛骋知道的事,齐通也都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