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步步为营

苏阿姨说这叫‘劳动成就感’，妈妈闻了都说比洗衣机洗的还香！”她仰起脸，眼睛亮得像两颗小葡萄，“爸爸还说要给我买带小鸭子的肥皂盒，下周就到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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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蘅瞥见赵琳的太阳穴跳了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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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蹲下来和小丽平视，指尖轻轻点了点小姑娘的鼻尖：“那我们今天再加个新游戏好不好？赵阿姨带来的卡片，我们和爸爸妈妈一起玩‘家庭算术比赛’？赢的人可以选今晚的甜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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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耶！”小丽蹦起来，拽着刘太太的围裙往餐厅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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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先生原本靠在门框上翻报纸，这时候也合上报纸笑：“我可得提前热身，上次整理玩具输给女儿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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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琳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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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苏蘅熟练地把卡片铺在餐桌布上，刘太太帮小丽调整椅子高度，刘先生蹲在女儿身边用便签纸画计分板——这场景像团暖融融的雾，把她精心准备的刺儿全化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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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赵姐要不要一起？”苏蘅抬头时，眼底带着恰到好处的真诚，“多个人计分，游戏更公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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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了不了。”赵琳猛地站起来，文件夹“啪”地合上，“我……我还有别的客户要顾。小丽啊，卡片留着慢慢玩。”她转身时撞翻了茶几上的玻璃杯，清水溅在苏蘅的帆布包上，晕开个深色的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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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蘅弯腰收拾水渍，余光看见赵琳在玄关换鞋时，脚后跟重重磕在门槛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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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“砰”地关上后，刘太太递来干毛巾：“赵姐好像不太高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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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能急着赶下一家吧。”苏蘅擦着包上的水痕，目光扫过餐桌上的卡片——最上面那张画着歪歪扭扭的红叉，是赵琳刚才翻页时没藏住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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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捏着毛巾的手指微微收紧，又很快松开，“不过小丽今天玩得开心最重要，对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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