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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突然吸了吸鼻子:“我先生……他昨天加班到十点,回来却蹲在客厅陪小丽贴便签。”她指尖抚过照片里小丽翘起的羊角辫,“他说,‘原来她把数学本藏沙发缝,是怕我骂她笨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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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蘅注意到刘太太睫毛上沾着水光,却没急着递纸巾——家庭治疗里说,允许情绪自然流动比急于安抚更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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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资料袋里抽出张彩色卡纸,上面歪歪扭扭贴着“小丽的家务勋章”:“今天下午我陪她做水果拼盘,您和刘先生下班回来,能不能假装‘刚好’撞见?”她指了指卡纸上画的小皇冠,“她要是听见‘我们小丽切的苹果真甜’,比考一百分还开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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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太太抬头时,眼眶的红已经散成了软乎乎的笑:“好。”她把便签盒收进茶几抽屉,动作轻得像在收一件宝贝,“我去给你倒杯茶,你等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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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蘅望着她走进厨房的背影,听见瓷器相碰的脆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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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在口袋里震动,是金管家的工作群弹出消息:“实习保姆苏蘅,客户刘宅满意度评分9.8,特奖励本周调休半天。”她指尖悬在屏幕上没点,目光落在茶几角落——小丽的数学本平摊着,昨天刘先生用便利贴给错题写了批注:“爸爸小时候也算错过,我们一起改,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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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后清晨,苏蘅推刘宅的门时,听见客厅传来清脆的笑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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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丽举着粉色挂绳晃到玄关:“苏阿姨!我自己挑的挂绳,妈妈说蓝色也好看!”她脖子上的校牌果然晃着蓝白条纹绳,发顶翘起的呆毛随着蹦跳颤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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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太太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,围裙上沾着鸡蛋液:“小苏快来,今天小丽要展示她的‘早餐任务’。”她朝餐厅努努嘴——刘先生正弯腰教小丽摆刀叉,西装裤膝盖处沾着面粉,却笑得眼角堆起褶子:“左手叉,右手刀,对,像拿画笔那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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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爸爸说我摆的刀叉比他在米其林餐厅见的还整齐!”小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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