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仔细抠掉凹痕里的泥污,指腹仔细感受着刻痕的形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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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字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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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中看不到,但常年特种训练让他对细微刻痕有着惊人的辨识力。他用手指的触觉代替眼睛,细细地、一遍遍地描摹那凹凸的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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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个刻痕,方向朝上,末端尖锐……像是“北”字最上面那一横的变体?第二个刻痕,转折有力,向下方延伸……是“出”字的部分笔画?第三个模糊的交叉点……“十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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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连贯的一句话!刻字的人用力极深,像是在用生命传递信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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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战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!这或许不是随意的刻痕,而是前人留下的逃脱信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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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手指如同最精密的传感器,继续仔细触摸、解析,将冰冷的刻痕转化为脑海中的形象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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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、出、三、十、里、坠、星、谷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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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北出三十里……坠星谷。”林战在心中默念出这七个字,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鼓点敲在他心头!地图?位置?生路指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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刻痕到此为止,没有其他信息。他握住这根救命的竹管,如同握住一条通往希望的绳索。方向有了!“北出三十里”!他需要判断方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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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战立刻抬头“望向”水面之上无尽的黑暗,试图通过空气流动、水流方向或者声音来源判断。可惜,除了死寂的流水声和他自己的粗重喘息,感知不到其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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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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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哇——哇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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极其细微,却异常清晰的鸟啼声,如同穿透厚厚帷幕的细丝,隐约从……水流方向的侧前方飘来!方向不确定,距离也很远,但那是地面的声音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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