啵啵硬着头皮,小嘴一瘪,眼泪说来就来:“呜…爷爷,我和爹爹好惨的…爹爹傻了,就剩我一个…我们一路讨饭,被人欺负…刚才要不是爹爹有力气,我们俩可能就要死在这儿了…”她一边哭诉,一边偷偷观察老福的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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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福脸上的疤痕抽搐了一下,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哭得小脸通红、看起来不过四五岁的小女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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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口中的“爹爹”…那个有着狼王般眼神的男人…傻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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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声响,抬起枯瘦的手指,指了指阿丑,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,做了个混乱的手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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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思很明显:他真傻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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啵啵用力点头,眼泪汪汪:“嗯!爹爹不记得自己是谁了,连话都说不利索,就知道跟着我…爷爷,你认得他对不对?你知道他是谁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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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福沉默了,他那只锐利的鹰眼在啵啵和阿丑之间来回扫视,似乎在判断真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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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极其缓慢地摇了摇头,指了指自己的嘴,又摆了摆手,表示自己不能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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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能说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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啵啵心里咯噔一下,更觉得这人有故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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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面上不显,反而露出恍然大悟和同情的表情:“啊,福爷爷你不能说话了吗?是嗓子受伤了吗?好可怜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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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福对她先前的解释似乎还存疑,没有给她更多关于自己的解释,只是微微摇了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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啵啵不气馁,在他临走时问了问他的住处,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几天要如何打动他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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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大清早,她趁着阿丑还没睡醒,就按照前一天老福给她的方向和指示去送物资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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