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,只是摊主换成个跛脚的老汉——是阿依莎的丈夫,从流放地逃回来的。
“后生,你要找的人都不在了。”老汉擦着胡饼鏊,“但你带回来的公道,俺们都记着。”
他往苏无名手里塞了块刚出炉的胡饼,热得烫手,“就像这饼,得火烤才能熟,世道也得有人烧着自已,才能热起来。”
苏无名咬着胡饼,眼泪掉在饼上。他忽然懂了,为什么狄公总说“守经行权”——经是律法的筋骨,权是护人的温度。
回到洛阳时,已是深冬。狄府的老槐树落尽了叶,枝桠上挂着冰棱。
苏无名正在书房整理卷宗,忽然听见院外传来喧哗。
跑出去一看,竟是个瞎眼老妇跪在雪地里,怀里抱着个血布包。
苏无名一见到那血包,不知道怎么回事,只觉得一阵眩晕,然后直勾勾的倒了下去。
一旁的李元芳一见到苏无名昏过去,当即就觉得不好。
这可是狄公的关门弟子了,以后是要代狄公探破诡案的。
可查案子,哪有不见血的?
这小子分明就是有晕血之症啊!
既如此,纵然学得一身本事,又如何查案子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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