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章 最恶毒的一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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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斯东·布瓦谢看了一眼这位以《牧神的午后》轰动法国文坛的诗人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：“请吧，斯特凡·马拉美先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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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特凡·马拉美微微一笑，站了起来：“我本来只是来找巴舍拉尔聊天的，没想到看到了这么一场‘大戏’——你刚刚说的‘凌迟’很有意思，虽然它非常可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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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‘老卫兵’的灵魂确实在小说里每一个他出现的场景里被人们的言语、神情、态度，一刀又一刀地割着。上帝啊，这太残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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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们叠加、累积，最终导向那个在寒冬里、在泥地上，用手‘走’来的身影——先生们，这就是最大的gaochao，一种静默的、累积性的毁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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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结构的‘平淡’，恰恰是为了匹配生活本身残酷的‘平庸性’！小说的张力，并非消失，而是内化、弥漫在每一个看似寻常的瞬间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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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是实验的失败，亲爱的保罗，而是对‘情节’本质的一种拓展——捕捉生命在时间流逝中无声溃败的韵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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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特凡·马拉美说到最后，不仅语句越发像诗歌，声音也越发抑扬顿挫，仿佛是在朗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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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以后，他又像是失去的力气一般，瘫回到座椅里，一脸表达欲得到满足的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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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括莱昂纳尔在内的所有人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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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诗人发言果然是个错误的决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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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斯东·布瓦谢连忙咳嗽了一下，接着问道：“大家还有其他问题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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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授们面面相觑，低声议论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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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一会儿，一个少见的、不蓄须的教授提出了自己的问题：“索雷尔先生，你描绘的阿尔卑斯小镇酒馆氛围非常‘真实’，老卫兵的细节也栩栩如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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