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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长安悠悠笑了笑,端起鸡汤先抿了一小口,汤鲜且清凉,倒是很润口。至於他和裴家的婚事,他说了不算,裴家说了也不算,倒是裴家姑娘能那么无情地拒绝寿王,让他觉得有意思。
一碗鸡汤喝完,李长安腹中暖暖的,人也有精神一些。
斜阳散散照进屋里,落了满地余暉。李长安隨便吃了几口,起身往外走时,夕阳洒落在他身上,更显气度矜贵。
愁归愁,但冀州的事还是要重新布局。冀州有晋朝最大的矿山群,每年的粗铁有七成来自冀州,谁能掌控冀州,就能拥有本朝最大的財富,这也是蒋家和寿王咬著冀州不放的原因。
有了钱,才能干其他的事。
李长安穿过长廊,东宫的草错落別致,但他看了十几年,早就不新鲜。
他走到东宫一处僻静的院子,福子帮著推开门后,就不再跟著,静静看著主子进去,关门时无奈地摇摇头。
屋子里摆了一块牌位,堂上供著番邦上供来的瓜果,两盏长明灯亮著温暖的顏色。
李长安拿了一只香,点燃后,安静地看著牌位。
十四年的时间,真的很久很久了,久到母亲的模样已经在记忆中模糊,只记得母亲临终前,反覆地交代,让他要笨一点。只有世人都觉得他不够聪明,他才有机会活到成年。
母亲是多么温柔的一个人。那时候父皇只是封地里不受宠的王爷,谁也想不到最后会是父亲继位。京都送去的封赏总会在半路被剋扣,父皇虽是王爷,见到四品的太守还要赔笑脸。可母亲从来不说抱怨的话,对王府下人也很仁厚,故而王府里的人都喜欢她。
母亲在世时的日子,是李长安此生最快活的时候。
后来朝局一次次的转变,京都里的许家造反失败,登基的皇帝死了一个又一个,上位的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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