判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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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鬼差，要接地狱的任务，要对付最凶的执念。偶尔失控又怎么样？只要能赢，能活下来，能在下次任务里站得更稳，这点代价，算不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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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里的铁棍轻轻震动了一下，像在回应他的心思。王易闭上眼睛，听着林娜的高跟鞋声越来越远，听着地铁的门“咔嗒”打开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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该回去了。下次任务在哪，他不知道。但他知道，自己手里有了能炼煞的功法，有了能爆发出十倍力量的铁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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足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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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、余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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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3号线始发站时，天已经大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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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易被林娜半扶半拖地下了地铁，脚刚踩在站台的水泥地上，就差点栽倒。林娜伸手捞了他一把，黑丝手腕正好扣在他胳膊上，带着点凉，却很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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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气血亏成这样，得补补。”林娜皱着眉，“回去炖点鸭血汤，能压一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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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易点点头，怀里的铁棍还在沉。他能感觉到，这东西和自己的联系越来越深——就像长在身上的一部分，平时安安静静，一旦遇到执念的气息，就会轻轻发烫，像在提醒“有活来了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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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了。”林娜突然停下脚步，从包里掏出个小瓶子，扔给他，“这是我奶奶配的‘清心散’，失控前闻一闻，能顶半分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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瓶子里装着灰褐色的粉末，闻着有股薄荷和檀香的味。王易攥紧瓶子，突然觉得，这东西比《炼煞诀》和镇狱棍加起来还让人安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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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去吧。”林娜转身往出口走，黑丝在晨光里泛着光，“下次任务来了，令牌会提醒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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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易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，才慢慢站直身体。他摸了摸怀里的《炼煞诀》，又拍了拍铁棍，最后把清心散塞进内袋——三样东西，像三颗定心丸，让他觉得双腿没那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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