判官

林娜蹲下来，用指尖碰了碰他的脸颊，是凉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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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易张了张嘴，半天说不出话。过了好一会儿，才哑着嗓子道：“想杀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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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你刚才的力量，至少翻了十倍。”林娜捡起地上的铁棍，符文在她手里又暗了下去，“这棍就是这样——借多少执念的力，就得受多少执念的控。平时握着没事，一旦动了杀心，就会被反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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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铁棍塞进王易怀里，黑铁贴着他的胸口，传来安稳的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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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判官，谢了。”林娜没再看王易，转身往殿外走，黑丝高跟鞋踩在红石板上，响得很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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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易挣扎着想爬起来，却被林娜回头瞪了一眼：“躺着吧，气血亏成这样，走不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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判官在高台上看着，突然开口：“此棍戾气太重，他现在镇不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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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镇不住也得拿着。”林娜的声音没回头，“鬼差哪有不带家伙的？至于戾气……”她顿了顿，“打架的时候用得上就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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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易把脸埋在冰凉的红石板上，能感觉到怀里的铁棍还在和自己的气血纠缠。他知道，这东西像颗定时炸弹——平时是武器，失控时就是催命符。但刚才那股暴涨的力量是真的，像有头猛兽藏在身体里，只要握住棍，就能把猛兽放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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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记住。”林娜的声音在殿门口停下，“不到万不得已，别用它。要是控制不住，我会敲晕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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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易没应声，只是把铁棍抱得更紧了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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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外的地铁又发出“咔嗒”声，是在催了。王易能感觉到，身体里的气血正在慢慢回涌，丹田的沉劲也越来越稳——《炼煞诀》在自动运转，把刚才没消化的执念余劲一点点嚼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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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那股藏在骨子里的暴戾，就留着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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