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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裹着雪粒子,往脖子里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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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玄扶着王师兄走在昆仑北麓的山道上,每一步都踩在冰碴上,“咯吱”响。王师兄的剑穗绕了五圈,红绳勒进指缝,渗出血丝——他还是攥得紧,剑鞘上的锈迹蹭到衣角,留下道黑印,像洗不掉的罪证。“墨玄道友,前面就是寒渊了,阴气越来越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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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玄没说话,只是把引魂灯往身前凑了凑。灯芯的蓝光比刚才暗了些,裹着层淡淡的黑雾,是路上沾的阴浊之气。灯里的魂息突然往山道左侧“望”,蓝光颤了颤——那边有东西在动,不是黑兽的蹄声,是更沉的“咔嗒”声,像骨头在碰石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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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停。”墨玄按住王师兄的肩,指尖凝了缕浩然正气,弹向左侧的矮林。正气刚碰到林叶,就传来“滋啦”一声,林子里窜出个黑影——是之前在通道里见过的巫傀,浑身缠着巫纹,手里的骨杖还滴着黑液,眼窝的红光盯着他们,却没立刻扑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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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师兄瞬间握紧剑,剑穗又绕了半圈,这次是五圈半——昆仑弟子没这规矩,是他慌了。“娘的!又是这东西!墨玄道友,俺们直接砍了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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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冲动。”墨玄拉住他,目光落在巫傀的腰间。那里挂着个小玉佩,是昆仑弟子的样式,玉上刻着个“青”字,已经被巫纹缠了大半,“这巫傀…是昆仑弟子炼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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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师兄的剑顿在半空,瞳孔缩了缩——他认得那玉佩,是去年失踪的青师弟的,当时大家都以为他下山历练了,没想到…“青师弟…怎么会…蚩尤这畜生!俺跟他拼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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巫傀突然动了,骨杖对着王师兄挥过来,却没尽全力,像是在试探。墨玄把引魂灯往前面一挡,蓝光撞上骨杖,巫纹就化了些,露出里面的骨头——是人的骨头,指骨上还戴着个银环,也是青师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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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它在引我们。”墨玄突然明白,巫傀不是来杀他们的,是来带路的,“蚩尤想让我们跟着它去寒渊,里面有陷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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