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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道里的阴浊之气还没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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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团化不开的墨,沾在衣摆上,凉得贴肉。墨玄扶着王师兄往瑶池殿走,引魂灯揣在怀里,灯芯的蓝光比去时暗了些,魂息在里面“呜呜”地转,不是怕,是在舔舐刚才对抗巫傀时散掉的碎魂——那些都是幽泉里被蚩尤抓来的魂,没来得及救,就成了巫门的祭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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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师兄的腿还在软,不是累的,是愧疚。他手里攥着那把被巫傀锈了的剑,指节捏得发白,剑穗上的红绳缠在指头上,绕了一圈又一圈——这是昆仑弟子的规矩,剑穗缠三圈,是立誓要赎罪。“墨玄道友,刚才在巫门,要是我没冲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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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什么要是。”墨玄打断他,声音很轻,却稳,“蚩尤本就想激我们乱,你没中招,已经很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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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虽这么说,墨玄却摸了摸引魂灯。灯里的魂息突然往通道上方“望”,蓝光颤了颤——上面有动静,不是黑兽的嘶吼,是更沉的“咚咚”声,像是什么东西在撞昆仑的山根,每撞一下,通道里的阴浊之气就浓一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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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些走。”墨玄加快脚步,引魂灯的蓝光往瑶池殿方向偏,“上面有东西在动,怕是蚩尤的后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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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踏上玉阶,就看见西王母站在殿门口。她手里还捏着那块白王玉玦,玉玦上的灵气比之前淡了些,沾着点黑雾的痕迹——是刚才拦黑兽时蹭的。“巫门封得如何?”她的声音没高,却带着股压人的气,目光扫过王师兄,又落在墨玄怀里的引魂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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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暂时封了,但不稳。”墨玄把巫门里的事说了,重点提了蚩尤说的“三月初三子时”,“他说聚阴鼎的阴浊之气满了,就能再开巫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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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王母皱起眉,玉玦往瑶池殿里递了递。殿内的玉案上摊着张昆仑地图,是用兽皮画的,上面用灵气标着红点,最大的红点在昆仑西北的“寒渊”,旁边写着“聚阴鼎”三个字。“聚阴鼎是万年前老巫留下的,能聚天下阴浊之气,蚩尤找了这么久,就是为了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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