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该只是昏过去了,还有呼吸的,而且裴先生身上没有黑雾。”
江景鸢碎碎念叨,仿佛只有这样神经兮兮地反复重复“有呼吸的,有呼吸的,只是睡着了,睡着了好,睡着了好”才能让他不崩溃。
人在陷入睡眠时血液流速会降低,身体机能的损耗也更下降,从某种意义上来来将,昏迷是身体被迫开启的自我保护。
五公里的山路,江景鸢不知道走了多久,两腿发颤,舌尖咬破血来让自己保持清醒。
他麻木地走着。后来雨停了,山野的风吹散了乌云,苍翠的山谷,架起了七彩的彩虹。
“裴先生,有彩虹,这彩虹可真他妈好看。”事实上现在江景鸢视线里,全是一团模糊。
“第一次听见阿鸢说脏话。”当背后终于传来了对方微弱的声音时,江景鸢激动得差点跪倒在地上。
他温柔地道,“我吵到你了啊。”
“我好像听见你哭了…有点舍不得,又醒过来了。”裴谨颤巍巍地抬起手贴在江景鸢的脸上。这一刻,他又仿佛爆发出了惊人的求生力量,他摸到江景鸢虽然全身都湿透了,但是皮肤却在发烫。
再这样拖下去,会很伤身体的。
他的意志,因为带上“江景鸢”三个字,就变得格外强大。
他瞬间清醒过来,“阿鸢,我好很多了,下来,我们一起走,我们一起回家。”
江景鸢被他声音里澎湃的生命力给惊到了,一时不察,对方就从他的背上下来了,牵着他的手,“我们一起走,快些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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