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4、表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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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考当然没有去医院，待听完录音，又从头开始，将这段九十分钟时长的谈话仔细重听了一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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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边听还不时按下暂停，取出纸笔记录整理了不少内容，等第二遍全部听完后，他又将三张写满了字的纸拿到卫生间里给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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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他打开笔记本电脑，找一个目录层很深的隐藏文件夹，将这段音频文件存在这里，还给它改了个毫无特征的名字，混入一堆杂乱难辨、日常生成的系统文件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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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文件包，就是程序员们俗称的“屎山”，然后他将手机中的原始文件彻底删除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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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突然传来敲门声，何考莫名被吓了一跳。起身开门一看，外面站着黄小胖还有一位面带微笑的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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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考：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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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小胖侧身挤进门道：“我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有气，看来还活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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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前的男子解释道：“是娥总听说你不舒服，叫我们顺道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。我正好也住这栋公寓，跟你同一层，真是太巧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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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何考的神情有些迟疑，那人赶紧补充了一句：“我姓钱，钱固然，新同事，今天下午刚见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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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考也伸出手：“哦，对对对，快请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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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位新同事看上去三十多岁，中等身材，相貌气质和言谈举止都甚是斯文，显然不是刚毕业的，应该是从其他公司跳槽过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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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小胖已径自在床边坐下了，吸了吸鼻子道：“这什么味道，面条煮糊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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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固然坐电脑椅，何考坐在了刚买的方凳上。钱固然笑道：“这可不像煮东西糊锅了，好像是烧了什么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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