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的怜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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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女人,跟着他吃了半辈子苦,现在老了,还要为女儿的事情操心到病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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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起手,朝着门口的方向,轻轻地、无力地挥了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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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动作,像是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,又像是在告别一段再也不想回首的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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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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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轻得几乎要被空气吞没,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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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后,别来了。我和你妈,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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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像一道惊雷,在苏心悦的脑子里炸开。她瞬间的反应不是伤心,而是荒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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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以为父亲只是在说气话,用最伤人的方式来逼她就范,这是他惯用的手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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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爸,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你是不是被气糊涂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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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往前走了一步,试图用理智的口吻来打破这不正常的氛围,“我走了,你和妈以后怎么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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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里,藏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优越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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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她看来,这个家离不开她,她是父母唯一的孩子,以后年迈的父母需要她的照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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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以为,她有任性的资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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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建国闻言,终于又将视线转向了她。那眼神,冰冷、陌生,像在看一个上门推销的骗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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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不需要一个胳膊肘往外拐,把家里的东西往外搬的女儿,我怕最后墓地都被你搬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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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,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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