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5章 我不走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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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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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冷笑，也不是气笑，而是一种极其古怪的，发自胸腔深处的，嗬嗬的干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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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声很轻，却像砂纸一样摩擦着每个人的耳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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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笑着，胸口起伏，又牵动了伤口，让他呛咳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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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心悦被他这个反应弄得有些心慌，但话已出口，她只能梗着脖子，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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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建国咳了好一阵才停下来，他没有再看她，目光越过她，投向了窗外灰白色的天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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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很久很久，久到苏心悦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，他才用一种近乎虚无缥缈的声音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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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，是应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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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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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们应该的。”苏建国重复了一遍，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，像是在念一句与自己无关的台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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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生你养你，是为人父母的义务。供你吃，供你穿，教你读书，养你成人，这都是义务。现在，你长大了，我们的义务……完成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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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很轻，却像一把重锤，敲碎了病房里最后一点温情。完成，一个多么冰冷又决绝的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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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意味着一段关系的终结，一笔账目的清算，一个项目的收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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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用这个词，划清了他们之间二十多年的父女情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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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慢慢地收回投向窗外的目光，那目光在空中飘荡了一会，最后落在了床边趴着熟睡的妻子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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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神里的所有情绪，疲惫、伤心、失望，最终都化成了一抹浓得化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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