赋本领,于是,他便一家一户地敲门询问男人的踪迹。
在确定江让并未下山后,他当即只身入山,夜雨凄寒,他身上的旧伤复发,疼得骨缝生疼、眉眼失色。
即便是这样,他也没有停下过脚步。
明明只是一场梦境,明明知道江让是梦主,不会真正受到伤害,可他依旧怕得浑身颤抖不止。
他止不住失色地想,这个梦境看似朴素寻常,可却实实在在困住了男人这么多年。
当年,究竟发生过什么?
他想不出个所以然,江让不在他的身边,他就像是一块失去了主心骨的软肉,慢慢地腐烂、生疮。
“……你吓死我了,你知道、知道我多怕吗?我怕你出了意外、怕你不要我了、怕你……”怕你知道真相,会对我恨之入骨。
宜苏眼眶通红,一张芙蓉面激动得泛起涟漪般的潮红与痛色,蓬松的白尾应激地蜷缩在身后,仿若被主人鞭打得生疼、惨嚎的掌心玩宠。
轻轻的叹息落在耳骨边,发顶的属于男人的手骨疼惜似地蜷缩起几分,温柔得暖烘烘的,叫人心头都洇散开几许幸福的错觉。
湿面的狐狸美人泪光盈盈地抬眸,他颤抖着嘴唇,慢慢侧低下面颊,小心翼翼地贴上男人的手骨,轻轻磨蹭。
一副被全然驯服的柔软姿态。
书生有一瞬间仿若被蛊惑了一般,他迟疑地、面红耳赤地垂头吻了吻狐妖的额心,许下一个颤巍巍的诺言。
他说:“苏苏,我绝不会抛下你。”
宜苏眸光晕开水色,他微微仰头,眼下的泪痣宛若一滴颤巍巍的泪水般欲落未落,他以一种羞怯、青涩、敬仰的模样迎接了男人的唇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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