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48章 莫有雪的觉悟

腐臭味轰然炸开，莫有雪猛地后退两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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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堆尸体最上方是个小女孩，半边脸已经没了，粉色的发卡却还倔强地别在剩下的头发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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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呕——"她再也忍不住，转身干呕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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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边传来李华恶意的轻笑："大小姐可得快点适应，今天预计要处理三百多具呢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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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故意用钢笔戳了戳登记表，"对了，所有尸体都要开颅检查，万一是被活人杀的，脑浆颜色可不一样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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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有雪用袖子捂住嘴，冷汗浸透了后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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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突然变得刺眼，她看见自己的影子在地上抖得像片落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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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一刻，她清晰听见了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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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她曾经高高在上的骄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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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开始工作吧。"李华把钢笔塞进她颤抖的手里，"对了，防护服在那边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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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指了指角落里沾满可疑污渍的橡胶服，"虽然破了个洞...不过反正大小姐也不怕脏，对吧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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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有雪望向别墅的方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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防弹玻璃在阳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，像座遥不可及的象牙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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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忽然想起安若然今早红润的脸色，想起她走路时别扭的姿势，想起她藏在恭敬表象下那丝隐秘的餍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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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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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华被她反常的反应弄得一愣，"你笑什么？&qu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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