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 认知壁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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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这个保证，后续的支持将面临极其严峻的质询。您必须理解上面的顾虑。我们需要的是看得见、摸得着的成果。”王文瀚的目光锐利如鹰隼，捕捉着何承远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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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东西……”何承远喃喃重复，这个冰冷的词汇像冰锥刺进他混乱的大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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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文瀚说的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敲打在何承远最脆弱、最自我怀疑的神经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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牺牲者的面孔，爆炸的强光，名单上的血渍，量子实验室的爆炸，何承远仿佛又看到了那抹刺眼的红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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值得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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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未来霸权，填进去这么多条鲜活的生命？包括他的家人。真的值得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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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引以为傲的尘星材料，在高级文明的标准里，不过是勉强能用的残次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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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微弱的火光真的值得用血肉去点燃、去守护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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继续下去，磐石基地会不会成为下一个玉龙雪山的安全屋？另一个巨大的流血祭坛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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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弃的念头如同毒藤，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缠绕上何承远的心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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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弃意味着背叛了那些信任他、为他牺牲的人，意味着辜负了国家倾注的资源与期望，意味着亲手掐灭人类可能在量子通讯领域实现跃迁的火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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巨大的道德漩涡将他吞噬，几乎令他感到窒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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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的阴影深处，夜莺如同一个完美的幽灵，静默地倚靠着冰冷的金属墙壁。她紫色的眼眸像最精密的扫描仪，将何承远的痛苦挣扎，王文瀚的冷静审视，分析的一清二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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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类的悲伤，她理解其为生物化学基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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