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妥协的艺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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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莺安静地站在角落，紫色的眼眸里映着光幕上那个折中的方案模型。小莺的分析结果在她意识中无声流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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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方案评估：对原理念的拙劣模仿。能量利用效率预估：目标方案的41.7%。存在17处关键干涉点可能导致局部应力堆积。成功率：估算78.3%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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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潘多拉协议：禁止直接技术灌输。辅助行为需限定在‘维持观察对象基本生存安全’及‘非指向性灵感激发’范畴。”小莺冰冷的逻辑提醒着界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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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莺的目光扫过忙碌的实验室。何老那花白的头发在灯光下格外显眼，他正亲自检查着一组复杂的能量回路接线，神情专注得像个第一次接触电路的孩子。这份执着……值得一个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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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可以看吗？”夜莺的声音不大，却清晰地穿透了实验室的嗡鸣。她指向操作台，眼神里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好奇，“学习……操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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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承远一愣，随即脸上绽开笑容：“当然！当然可以！来，站这里，视野最好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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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毫不犹豫地将夜莺引到主控台旁一个绝佳的观测位置，这里能清晰地看到试验台上的“尘星”和大部分仪器的读数面板。他没有丝毫戒心，只有纯粹的分享喜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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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验开始，巨大的约束力场发生器发出低沉而稳定的嗡鸣。何承远紧盯着屏幕，手指悬在控制键上，按照方案三的设定，开始小心翼翼地调整第一组次级谐波频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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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幕上代表“尘星”内部应力状态的图谱开始波动，原本稳定的幽蓝光芒边缘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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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微观扫描启动。”夜莺在意识中命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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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无形的、极其微弱的精神力波动从她身上弥漫开来，如同最精密的探针，穿透厚重的防护玻璃，笼罩了那片“尘星”。在她视野的微观层面，复杂的晶格结构、能量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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