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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凭云...好酒。
赵鸢回忆起来,自见李凭云的第一天起,他每日都在饮酒。
她不认为那是多好的东西,只晓得喝酒伤身。
赵鸢摇摇头,“多谢您给我支招,但此事我该找安都侯相助,而非去叨扰李大人,若因此惹了事非,也正好同肃州府及太和县撇清关系,不要连累你们。”
“赵主簿,你刚认识李县丞,不知他的妙处啊。”
我不是刚认识他的——赵鸢在心中想道。
三年前,河水上那艘燃烧的船,或是更早的时候,那篇令大邺士人惊叹的《律论》,那才是她认识他的开端。
无论士人说他有多少传奇,她都只记得那篇文章,那一把火,还有那艘燃烧的船。
闲云野鹤,来去自在,那才是她心中的李凭云。
赵鸢道:“是我自己做了糊涂事,不能让别人替我收拾烂摊子。”
赵鸢朝田早河作了一揖,“田刺史,我要速去告知安都侯此事,先告辞了。”
她说完,匆匆去了玉门关,干枯的河道,隔住虎视眈眈的北凉军队。
这群北凉人,不论心眼如何,有无侵略之心,各个生得人高马大,长一双幽绿闭眼,聚如群狼。赵鸢不敢想象这些人要是真打过来,该如何招架。
但她已经糊涂地扣押了沮渠燕,不能又灰溜溜地将她放回去,她这么做虽不仁义,那沮渠燕也打了她一鞭子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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