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闹市,车马来到码头。因赵鸢出门耽搁了时间,此时已是正午,烈日当头,湖面波光刺目。
二人下马,正好撞见一簇野火,在水中央旺盛燃烧。烈焰浓烟的缝隙里,隐隐可见,燃烧之物是一艘孤舟。
裴瑯跑到码头跟前,提起正在码头吃馒头的船夫肩膀,“李凭云呢?”
船夫木然看了眼这衣着华贵的公子,“走了。”
裴瑯:“走了?”
船夫:“对啊,人走了,早晨就离开长安了,走之前放了把火,把船烧了。”
在他们对话期间,赵鸢望着那野火出神。
她眼睁睁看着那艘船越飘越远,那把火,从热烈转为宁静。
那把烈阳下的野火,与纵火之人,同时烧进了她心中。
这日他们晚来一步,没能见到李凭云真容,但在赵鸢后来地科举生涯中,这三个字,无处不在。
今年春试的试题,考得便是三年前李凭云春试写的那篇《律论》。
赵鸢将他的文章早已烂熟于心,因此这场春试,她下笔如有神助。
至今赵鸢仍然铁定了心认为,自己能中进士,是借了李凭云的福气。
裴瑯送她李凭云亲笔所刻的印章,她自然要收了。
“裴瑯,我也不知要在太和县呆多久...一时半会儿是回不了长安了,若你有李先生消息,或是在长安见到李先生,麻烦替我带句话,告诉他,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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