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。
淮烟隔着蒙蒙烟雾,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,用刀尖勾着衣领正了正。
在很多年还没遇见祝城渊之前,淮烟晚上习惯裸睡,只穿一条内裤,睡觉时他喜欢自己的身体完全处在毫无负担的放松状态下,那样能安稳一整夜。
但在跟祝城渊在一起之后,他很快就学会了穿睡衣,因为如果他不穿衣服,祝城渊会夜夜草到他毫无招架之力,什么都干不成为止。
因为这个,以前从来不迟到的他,在婚后经常睡到中午才起得来床,从外人口中的工作狂魔,变成了恋家狂魔。
不过就算他穿了睡衣也没用,祝城渊总有用不完的精力,哪怕是出去考察三天三夜,回来也能把他弄得下不了床,他的睡衣总是定制了一套又碎一套,没完没了的。
后来,祝城渊死了。
他的睡衣再没碎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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淮烟咬着烟蒂,慢慢仰起脖子,闭着眼用力吸了口烟,苦涩的味道顺着舌尖往心肺里卷,他的右手大拇指还磨着刀刃。
刀刃会割破手指在淮烟的意料之内,他是故意的,刀太快,淮烟感受到疼痛已经是几秒钟之后的事。
血珠顺着大拇指往下淌,淮烟闻着空气里淡淡的血锈味皱了皱眉,喉结不停滚动着,感受着从指尖开始蔓延的痛感,山墨一样深邃又浓的脸上有了痛苦之外的表情。
他喜欢这些痛,想让自己再痛一些。
但好像没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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