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但她知,如真怨恨未尽。
“姑娘。”素华轻唤一声,臂弯间挽着件藕荷色薄氅,行至裴桑枝身后,边将薄氅覆上裴桑枝肩头,温声道:“这风里带着寒气,最是伤身。姑娘仔细着些,当心染了风寒。”
裴桑枝随口道:“这世上该死之人,实在太多了些。”
素华侍奉裴桑枝日久,已能从那话里行间,辨出几分隐晦深意。
“姑娘,善恶终有报,那些作恶之人,总会去到他们该去的地方。”
“天道轮回,自有其时,急不得。”
裴桑枝缓缓吐出一口浊气,抬眸远眺,眸中寒芒微敛:“原是我庸人自扰了。”
“倘若闲来无事,是效仿那猫戏鼠儿,权当消遣。”
“若当真急了,自有永绝后患的法子。”
她在永宁侯府这潭腐臭的泥沼中沉浮挣扎已太久太久。
岁末为界,她定要这永宁侯府天翻地覆,彻彻底底改天换日。
“这局布了这些时日,是时候收网了。”
语声刚落,裴桑枝微一停顿,复又开口,转而询道:“永宁侯可将沧海院的秋生遣去大理寺狱照料裴临允了?”
素华压低声音,恭声道:“姑娘,需要秋生伺机动手吗?”
裴桑枝轻笑一声:“秋生弃暗投明来投靠我,为的是求一条活路,可不是来走那提心吊胆的绝路,否则我与裴临允有何异。”
“若让他在大理寺狱中动手,未免太过招摇。”
“让他好生伺候着裴临允,安安分分做个忠仆模样。只要不露破绽,让人看出什么端倪,便是大功一件。”
从沾上养颜膏的那一刻起,裴临允的命运便已注定万劫不复。
拾翠曾说,养颜膏里掺了西域奇药,沾之上瘾,即如附骨之疽,再难摆脱。
以裴临允这般心性,怕是戒不了一点儿。
到最后,要么活生生痛死,要么难抵折磨,过量服用那害人的奇药而暴毙身亡。
总归是逃不了个死字。
委实没有必要再脏了手,染一身腥。
“给我盯紧折兰院的一举一动。”
“胡嬷嬷藏着的秘密,我定要亲手挖出来。”
“如若胡嬷嬷依旧念着主仆情谊,心存侥幸,死咬着秘密,那就让夜鸮做场戏,让胡嬷嬷相信,庄氏不仅要除掉她,连萱草也不放过。”
……
成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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