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真幽幽的叹了口气。
梦境与现实之间,相差实在是太大了。
梦境中,在永宁侯府那座吃人不吐骨头的虎狼窝里,从来没有荣国公的身影。
“荣国公可是想探问裴五姑娘在那梦境之中遭遇如何?”
荣妄不闪不避:“是。”
如真嘴角扯出一抹苦笑,整个人都有些悲戚苍凉起来。
“师兄,可否暂且回避片刻如真抬眸望向无花,轻声道。
无花:他是被硬拉来的,好吗?
待无花离去后,如真素手执壶,斟了两盏热茶。氤氲的水汽在两人之间缭绕升腾,将对面荣妄的面容晕染得模糊不清,这反倒让如真暗自松了口气。
“若细论起来,裴五姑娘遭遇之悲惨,非贫尼可比。”
“贫尼只是所嫁非人,三年独守空房,幸有江夏黄氏做依仗,又顶着永宁侯府世子夫人的身份,虽没有实权,但下人们好歹不敢明目张胆的克扣我的衣食用度。而后一朝撞破奸情,被推入寒潭溺死,倒也没遭多大的罪。”
“恨是恨,但却没有彻骨的疼。”
“而裴五姑娘不同。”
如真的眼底闪过不忍。
“那夜,贫尼在幻梦中分明见过裴五姑娘的容颜,按说侯府花厅相遇时便该一眼认出,可偏生就是没认出来。”
“国公爷可知其中缘故?”
荣妄:“是她容貌有变吗?”
如真先是微微颔首,随即又轻轻摇头,而后抬起手指,缓缓抚过自己的面颊,声音沙哑:“她...…毁了容啊。”
“就在这儿,横亘着一条深可见骨的疤痕,狰狞可怖,像被利刃生生劈开似的。”
“不止如此,她满脸都是误用祛疤药膏引发的红疹,密密麻麻,触目惊心。”
“永宁侯府那些刻薄的下人们总说,她的脸活像长满瓜子的葵花盘,还趴着条张牙舞爪的蜈蚣。”
“没人记得她原本的模样了。”
“就连贫尼也无从知晓。”
“永宁侯府上下,自尊贵的永宁侯夫妇至诸位公子院中的粗使小厮,无一人愿施舍半分怜悯予她。”
“贫尼在马车上曾提及,当裴明珠踏青遇险、清誉岌岌可危之时,裴谨澄设计陷害贫尼酒醉委身于他,生生地分掉上京百姓对裴明珠的关注,新的谈资,覆盖旧的谈资。”
“然而荣国公心知肚明,此等拙劣粗浅手段,无异于是掩耳盗铃,并不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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