疾,但我的心偏生不得平和安宁。于我而,你才是那三千疾的解药。”
荣妄的心颤了颤。
有黄大姑娘那场预见来日之象的梦在前,他甚至不敢多思桑枝话中那句“我的心偏生不得平和安宁。”
他在惧怕。
桑枝与永宁侯府上下,早已势同水火,不共戴天。
侯府众人对桑枝的憎恶深入骨髓。
其父母兄弟视她如眼中钉、肉中刺,恨不能将他她除之而后快。
这般仇怨,已至不死不休之境。
不是桑枝血溅侯府,便是他们命丧黄泉。
在黄大姑娘的梦境里,裴谨澄连江夏黄氏的嫡长女都敢肆意污蔑构陷,其权势之盛、气焰之炽可见一斑。
那桑枝呢……
桑枝可还有喘息的余地?
这些念头,像一根根银针,细细密密的扎在他心头,扎的他生疼。
这是比惧怕本身更令他惊惶的事情。
裴桑枝见荣妄迟迟未有动作,抬过头看去,笑道:“怎么不簪了?”
荣妄骤然回神,指尖微颤,唇边却绽开笑意:“怎会不簪。”
玉簪没入云鬓的刹那,荣妄眼底倏地泛起潮红,却是故作轻松道:“枝枝,让我抱抱可好?”
“就一下。”
“就抱一下。”
他想,他此刻需要踏实感。
那种带着温热,萦绕着气息的,真真切切的踏实感。
裴桑枝轻声道:“好。”
荣妄将裴桑枝小心翼翼拢入怀中,很轻很轻,像是怕碰碎了的珍宝一般。
良久,一滴滚烫的泪落在了裴桑枝的肩头。
裴桑枝怔了怔,心下了然。
“荣明熙,梦境终究只是梦境,裴谨澄人死不能复生,而我也不可能在梦境之中。”
“看当下,看以后,豺狼虎豹皆不会是我的对手。”
说到此,裴桑枝轻轻环住荣妄的腰身:“信我。”
“荣明熙。”
“今日荣国公府设宴,你既是主家又是晚辈,总不好久不露面。若让宾客久候,会显得失了礼数。”
荣妄的下颌抵在裴桑枝的肩头,声音有些哽咽:“枝枝,你就不想知道,在那梦中,你我又是怎样的境遇吗?”
裴桑枝抬手推了推荣妄,扬了扬眉,嗓音清亮如碎玉:“我的命数自有我掌握。”
“再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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