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琴音缓缓停歇。苏莞轻轻呼出一口气,身体微微晃了一下,显然消耗过度。她小心翼翼地取下老人身上的拾音器,动作轻柔地仿佛对待易碎的珍宝。做完这一切,她疲惫地闭上眼,片刻后才睁开,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和释然。仿佛这份抚慰,也短暂地抚平了她自己灵魂中的某处荒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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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,雷震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荡(或许还有一丝被琴音感染的冲动,以及那沉重的愧疚),他猛地推开了那扇并未完全锁死的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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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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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板撞在墙上,发出巨响,打破了窝棚内刚刚建立的宁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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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莞瞬间转身,眼神从刚才的柔和瞬间切换成冰冷的警惕和杀意,如同受惊的毒蛇!手指条件反射般按在了琴弦上,身体紧绷,做好了随时发动致命一击的准备!那短暂的安宁被粗暴撕裂,一股冰冷的怒意迅速取代了疲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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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震对上那双清冷锐利的眸子,心头一凛,下意识地后退半步,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武器(虽然他的金属臂本身就是武器)。“等等!别弹!我们…我们没有恶意!”他的声音因激动和尴尬而有些嘶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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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莞没动,眼神依旧冰冷地扫过他和门外两个紧张的队员,最后落在他那只醒目的金属臂铠上:“‘锈火’的雷震?天枢的悬赏不够诱人,换你们亲自来抓我了?”语气中的讥讽如同冰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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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!不是!”雷震连忙否认,声音因为激动而更加沙哑,“我们…我们是来寻求合作的!你的能力…我们看到了!你刚才…刚才…”他指着地上呼吸平稳的老人,一时词穷,憋了半天才道,“你能帮我们!帮所有被天枢压迫的人!打破这该死的静音牢笼!”他试图用“大义”来掩饰自己的唐突和刚才目睹的震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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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莞挑了挑眉,眼中的警惕稍减,但玩味更浓,像在看一个看不懂乐谱却妄谈音乐的人:“合作?用我的琴,帮你们杀人?”“杀人”二字咬得清晰而冰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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