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兄弟从过贼,然后就觉得我会以老眼光看你们。尤其是那许应委实是个烂人,就更加连累你们的声名。」
「但老姚,你莫要小自己,也莫要小了咱赵大的眼光。自你被抽得血肉模糊,还能带着一众甲士守在庄园门外,护着那许应的一家老小,我就晓得你是什麽人了。」
「你是对那许应愚忠吗?不,这反而让我晓得,你老姚是个『三杯吐然喏,五岳倒为轻」的好汉。不论别人如何对你,只要是为心中信义,你就会义无反顾,即便抛弃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。」
「而我会看错吗?也许会,但当那三十名披甲老卒随你一同出庄死战,我就晓得我没看错。能让别人以性命相付者,必是值得以性命相托的人。」
「所以义薄云天,说得就是你这样的。而我赵大今日就当着在场兄弟们的面直说吧,我赵大这人,平生最敬一种人,那就是如关二爷一般的义薄云天!出来混,就是义字当头!」
「所以,老姚,信我,也信你自己,你是个好汉!不用向任何人解释!包括你自己!」
说完,赵大拍了拍赤红眼睛的姚行仲,就转头继续望向城外狗吠的票帅曹师雄。
当听到那曹师雄就这样大大咧咧喊自己一面时,赵怀安就一个念头:
「这曹师雄这麽不懂礼貌的吗?直接喊咱名字?他甚至都不愿意喊咱一声大,就要咱露面去见他?」
而那边,姚行仲在听完赵怀安的这番话后,惬在了那边,他看到豆胖子向自己重重点头,表示赵大说得对。
这时,一种难以言说的暖流一下子湿润了他早已乾涸的内心。
他此前只是为报答赵怀安对自己的活命之恩,可今日,他才晓得,什麽是知己,什麽是心心相印。
生我者父母,可知我信我者,使君也。
所以,此刻当对面的草军票帅曹师雄竟然如此无礼喊着使君的名字,姚行仲直接抽出长弓,就要射向此人。
可下一刻,一只宽大的手压住了长弓,那是赵怀安,他笑着对姚行仲说道:
「犯不着生这气,且和他玩玩。」
说完,赵怀安从女墙后出来,半个身子露在墙垛外,冲那边的曹师雄喊道:
「曹师雄,喊你大作甚?」
此言一出,身边举着牌盾准备给赵大挡箭的赵六,哈哈大笑,直笑出了鹅叫声。
可忽然他就想到,自己在流沙河畔遇到赵大时,他让咱也喊他叫大,顿时鹅叫般的笑声戛然而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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