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12章 看得见的代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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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这个瞬间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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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嘉震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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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见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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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清清楚楚地看见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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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照在老师的脸上，那眼角处，不知何时，已经爬上了细密的皱纹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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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鬓角的银丝，也不再是一根两根，而是一片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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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片刺眼的霜白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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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相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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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真相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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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病，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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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老师，却老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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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哪里是什么仙术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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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分明是以命换命！是用老师的阳寿，换回了自己的新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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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无法言喻的酸楚与剧痛，猛地从胸口炸开，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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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桀骜不驯，想起了自己初见老师时的怀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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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其可笑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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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其该死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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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噗通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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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嘉再也忍不住，猛地从树后冲出，重重地跪倒在江源面前的青石板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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膝盖与石板的碰撞，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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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源缓缓回过身，看着跪在地上，浑身颤抖，泪流满面的郭嘉，眼中没有丝毫意外，只有一片平静的叹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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