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“经教务处调取监控、核对出题记录,并组织三位特级教师复评试卷,现宣布:林川同学本次检测无作弊行为,试卷内容亦未违反教学大纲。”张主任推了推眼镜,镜片后的目光扫视着人群,“个别教师在命题过程中存在超纲倾向,已进行内部提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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操场上传来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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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浩在林川身旁紧紧攥住他的手腕,掌心的汗水透过校服布料渗了进来;赵雪站在隔壁班的队列里,马尾辫随着鼓掌的动作甩来甩去,发梢扫过旁边男生的肩膀:“这年头,能靠实力打老师脸的人可不多了!”她故意提高的尾音像一颗小炸弹,引发了此起彼伏的掌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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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川望着前排女生发间晃动的樱花发夹,听着如浪潮般的掌声撞击着耳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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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那么一瞬间,他想起上周三晚自习,自己躲在厕所隔间用手机查量子力学公式——那时李文杰刚在班级群发消息,说“某些同学别以为临时抱佛脚就能蒙混过关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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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掌心还残留着那时的凉意,可现在阳光晒得后颈发烫,连空气里都弥漫着年轻而鲜活的热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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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文杰突然转身,黑色皮鞋碾碎了一片被踩烂的梧桐果,发出黏腻的“吱呀”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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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经过林川身边时,林川闻到了熟悉的风油精味——比昨天更浓烈,还混杂着某种酸腐的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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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学老师的喉结动了动,最终什么也没说,只是加快脚步朝教学楼走去,后背绷得像一根拉满的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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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林!”王浩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往花坛边拉,校服拉链蹭得林川下巴生疼,“你看见老李刚才那脸色没?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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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叮铃铃——”上课铃突然响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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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川掏出兜里震动的手机,屏幕上“爸”字在晨光中格外刺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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