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欣喜若狂和喜极而泣,迟渊于两者之间,落荒而逃。
他该怎样才能相信,这不会是一场空欢喜呢?如若这真是陆淮对他的又一次戏弄,真是空欢喜后,他该如何从覆灭里再度拾起自己的骸骨,再次重塑成钢筋铁骨,然后告诉陆淮——“是,我一直没让你失望的,活得不错。”
太难了。
迟渊在河堤上吹了一晚上的夜风,吹到他恍惚间看到亲吻陆淮的自己,和那宛若标记的“etoile”。
他实在是太想念了。
字字句句拼凑足够多的画面,想象中的圆满将现实的残缺衬托得丑陋不堪。
迟渊怅然若失地触及眼前的幻境,却无法笑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