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是登时应景。
“我想啊,你怎么能这么不在乎我呢?”,迟渊眸底散着细光,他不停地眨着眼睛防止这光亮越聚越多,见状,陆淮抿紧唇线,把试图打断的话咽了回去,“所以,我为了不让自己太过于‘求之不得’,便开始单方面冷淡关系。”
迟渊低垂着头,眉睫掩住眼睛,他尽力使自己把这些话轻松地说出来,尾音却还是颤抖得露馅,哑得不行:“只是吧,我忘了,不是我热衷于挑事,你好像从来都懒得计较......是这样的吧?陆淮......”
一段回忆有的时候便像是拼图,亲历者是那些碎片,那些隐而不发的情绪和只有自己明了的细枝末节都是不平整的边线,每每契合之后,回忆才完整。
陆淮听着迟渊的话,眸底酝酿着情绪,他为了避免迟渊的纠缠不清,此刻确实应该顺水推舟地把迟渊的猜想尽数坐实,实在不行,他大可以选择沉默。
不然呢?说什么......他从未想过迟渊会有这样的情绪,而更没想到对方会就在此时此刻如此剖白。
陆淮敛眸。
“你当时受伤了,是么?”,迟渊仍是问了出来,他语气里带着恳切,随即又低落下来,“......你那时为什么不说呢?”
“我无比的希望,同我一起捧起奖杯的人会是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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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淮心脏微拧着,素来淡漠的神情罕见浮起几分无措。
迟渊略带哽咽地说完最后一句后再没说话,他无意识地蜷起指尖,思绪在岑寂之中飘得很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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