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11章 元帅的臣服,道心的种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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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渊转身，走向窗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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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负手立定，日光勾勒出他修长的轮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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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回头，只留给穆清影一道背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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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道背影，便如一道无形的天堑，将他与她，隔绝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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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清影的视线里，那背影并不魁梧，却像一座镇压天地的神山，攫取了她全部心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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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渊的目光，落在窗外那棵被雷火劈成焦炭的槐树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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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响起，平铺直叙，没有半分情绪，像是天道在陈述一个早已写定的结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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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道，错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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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个字，如四柄重锤，砸在穆清影的心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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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错在何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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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下意识反问，声音里是镇国元帅镇守边疆、斩杀大妖时也不曾动摇的傲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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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修杀戮道，从尸山血海中踏出，以此道镇国运，庇护亿万子民，何错之有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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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渊对她的质问置若罔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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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杀戮，是术，非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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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它是你护道的剑，却非你所护之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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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渊的每一个字，都不重，却精准地凿开穆清影识海的壁垒，让她的神魂都为之摇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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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以手段为目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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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将无尽杀业，当成了自己的通天道基。你以为杀得越多，道基越稳，根基越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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