扎渐渐弱了,嚎叫声也变成了微弱的喘息,最后彻底没了声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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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猪血的婶子早已在盆里撒好了盐和花椒粉,用筷子顺着一个方向搅拌,防止猪血凝固。她边搅边说:"这猪血新鲜,中午做个猪血旺,保证好吃。"男人们松了口气,擦着脸上的汗笑骂:"这畜生,劲儿真大。"爹用清水洗了洗手,对主人家说:"水烧得怎么样了?该烫猪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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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子角落里的"腰盆"早已装满了热水,水温要控制得刚好——太烫会把猪皮烫熟,太凉又褪不掉毛。爹用手试了试水温,点点头说:"行了。"男人们合力把猪抬进腰盆,用热水反复浇在猪身上,边浇边用手搓猪毛。等猪毛能轻松揪下来时,大家就拿起刮毛刀,顺着猪毛的方向刮,从猪头到猪尾,翻来覆去地刮得干干净净。原本黑乎乎的猪,渐渐变得白白嫩嫩,像换了个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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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就要用梯子把猪倒挂起来了。男人们在房梁上挂好铁钩,钩住猪的后腿关节,再用绳子把梯子固定好,让猪稳稳地悬在半空。爹拿起剖刀,从猪肚子正中间划开一道口子,开始取内脏。他的动作麻利又精准,把心肝脾肺肾一一摘下来,分门别类地放在干净的盆里:猪肝要单独放,准备中午炒着吃;猪肠和猪肚交给女人们去清洗,要翻来覆去洗好几遍,才能去掉腥味;猪心则留给主人家,说要给家里的老人补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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剖腹取内脏的过程中,孩子们最期待的是猪尿泡。爹会把猪尿泡洗干净,吹得鼓鼓的,用线扎紧,做成一个简易的气球,分给围观的孩子们。我和邻居家的远远就拿着猪尿泡在院子里踢来踢去,看谁踢得高,直到把它踢破了才作罢,满院子都是我们的笑声。娘和女主人则在厨房忙着清洗内脏,准备中午的饭菜,蒸汽从厨房的窗户里冒出来,带着淡淡的肉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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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内脏收拾干净,就到了砍肉分肉的环节。爹拿起劈骨刀,按照主人家的要求分割猪肉:肋排要留给家里有孩子的,五花肉适合腌腊肉,里脊肉炒菜最嫩,猪头和猪蹄要留着过年。他挥刀的力度恰到好处,既不会把骨头砍得太碎,又能让每块肉都大小均匀。帮忙的乡亲们有的负责串肉,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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