错。
因此,他从来不敢大意。
他的脸红得像烧红的瓷盘,热腾腾让人难以靠近。
如今事情出了,他自知难以独善其身。
因此他,他破例了,饮了一坛酒。
之后,他特意向兄弟们交代:“你们中的任何人,不要多说一句话,你们不说,问题就不会落到你们的头上,明白了吗?”
窑头张魁的话里虽然带着问题,可这是命令。
众人听了,无不点头表示遵命,除了刘四。
刘四这个人,其实色厉内荏。
可刘四也是跟随张魁最久的人。
平日里,他仗着是张魁的旧人亲信,常常是专横自我,没少欺辱了其他工友。
可刘四也是个可怜人,从小无父无母。
张魁知道,他也是最忠心的。
若是别人对张魁说三道四,他也会怒火中烧,势要为张魁讨个公道。
张魁看待他,更多是像在看待一个不成器的儿子。
打发其他人离开后,张魁又说:“四儿,你要继续疯下去,疯下去我才能保你无事。”
刘四抬起眼睛,眼睛里似乎噙了泪花。
之后他起身,疯疯癫癫地出了门。
披头散发,踉踉跄跄,嘴里念叨着:“赤发鬼……赤发鬼,喝人血,吃人肉,要了命的赤发鬼……”
真金看他疯疯癫癫跑出去的时候,并没有多想。他推开房门,正看见张魁拿起一个碗,往嘴里灌。
“你要做什么?”真金立刻打飞了碗。
张魁起身来,狼狈不堪,大笑道:“我不会轻生。”
真金小心检查了一下,发现酒中并无毒药,这才放心。
“我不能死,死了就说不清楚了,你放心。”张魁又笑。
“我想知道,有谁能够接触到这个窑炉,事无巨细,全都要知道,这样我就可以救你。”真金认真道。
“救我,没有人可以救我了。我会好好死的,死出个样子来,不过不是现在。我不能自己去死,要等他们逼我去死。要等他们查完所有的事情,之后拿我严刑拷问,最后当成个替罪羊。这样我的死,才有意义。”
张魁抱起坛子一饮而尽。
听完这番话,真金倒是有些唏嘘,他本来首先怀疑的人便是窑头张魁,但现在看来,似乎是不像。
“我还是要查。”真金又道。
“查也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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