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 第 2 章

;玫瑰、牡丹、丁香……各色花瓣落在他眼底，花香被热气一熏，酝出一种近乎醉人的馥郁芬芳，甜而不腻能把人浸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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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香，从踏进韫玉堂的那一刻，他就被这些若有若无的细腻围裹，像是一种提醒，更像是某种宣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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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眼望去，浴室放置的都是他离家前用惯的东西，一样没少，甚至连位置都不曾挪动，明明应该是熟悉的一切，可样样都让他陌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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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郎君？”盛菩珠又喊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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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在后头的架子上即可。”谢执砚终于收回目光，朝她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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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菩珠就这么和他眼神对视上，隔着朦胧的白雾，并不甚清晰，反而显得他那双眼睛，漆黑深邃，像是能把人看穿的审视，无声却迫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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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眼睫颤了两下，似有片刻失神，慢慢抬手将鬓角一缕青丝挽至耳后：“衣裳鞋袜都是妾新给郎君缝制的，早早就让人洗净，晒过太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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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执砚将目光偏些许：“有劳夫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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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雾掩映，明明近在咫尺的身影被热气模糊了轮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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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这样，盛菩珠反能而大胆直白地仰起头，他身形高挑，肩颈线条宽而凌厉，即便是垂下眼眸，也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俯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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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种压迫，是他与生俱来的，就算情绪一贯收敛，也让人心存敬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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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就是天生的上位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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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里，盛菩珠身体不禁一颤，不是冷，而是莫名的闷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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雾气穿过衣服薄薄的料子，像是把热意都留在她皮肤里，两人隔着浴桶，一切都变得黏稠，他那抹若有若无的目光，如同有实质，压得她快喘不过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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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是梦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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