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 第 2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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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如今既已归家，那么夫妻敦伦就是天经地义，除了不算契合外，她并不可能直言拒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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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若真被她的算盘不慎砸伤，至少……至少能有更多心理准备的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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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之一切不能怪她，谁让他提前归家，打她一个措手不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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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里，盛菩珠念头一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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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罢，既然是夫妻，哪里还能顾虑那么多，她还不如亲自验证，总比时刻提心吊胆来得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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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让妾身伺候郎君沐浴吧。”盛菩珠心里谋算着，声音温和又识大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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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执砚默了片刻，没答她，径自走进浴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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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说话，等于默认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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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菩珠不动声色瞥了眼男人走远的背影，自然是当他默认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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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子，这是郎君的衣裳。”梨霜看准时机捧着衣服上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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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菩珠心道，她的婢女果然在关键时候最懂变通，就像她一样聪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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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郎君，换洗衣裳给你拿进来哦。”她抱着怀里的东西，单手勾起浴室门前的斑竹卷帘，但也只恰好能看到她半张漂亮小脸的程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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浴室里，白雾氤氲似一汪流动的明月光，水汽凝结，偶尔一两滴从梁上砸在乌墨色的砖石上，滴答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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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朦的烛火，被又湿又热的空气压得低低的，连呼吸都因着过于潮湿，像是被一种无形的慵懒包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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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执砚身上宽袍领口已经扯松，露出内里雪白的单衣，他双臂撑着浴桶外缘，眉心紧皱，正盯着水面上漂浮着的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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